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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1/1)

  2.
  我叫富冈义勇,是罗德岛的一名医疗干员,编号GZ-04。
  我现在非常困惑。
  我醒来的时候全身都非常的疼,睁开眼一片红色,手一摸满脸都是血。
  我花了好久才让自己脱离朦胧的状态,第一反应是炼狱你坑我。
  说好的源石炸弹的威力是你攻击的好几倍呢,你用那把会喷火的刀可是削掉一整面钛合金门,不然我绝对不可能在爆炸中存活。
  你唬我呢?
  然后我忍着疼从地上坐起来,长长的黑色法杖就在我旁边,检查了没有坏,我非常的庆幸当时地灵给我挑的材料是特殊源石,否则早就被火融化了。
  酸涩如潮水般从四肢涌到躯干,看来躺了好长一段时间。肋骨是骨裂没断,腹部的洞虽然深但是并不大,靠我的能力可以在五分钟内止血愈合,再养两三天就没疤了。
  反倒是看似最轻的右臂,原本没那么重,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疼的厉害,估计是二次移动骨折了。我的能力是快速愈合,但是它不会让我的骨头自动接好,要是没接夹板直接愈合,我的手臂肯定长歪。
  把自己的伤治的七七八八,缓解了一大半的疼痛,我才有精力发觉到了有哪里不对。
  这里是一片林子,因为我在的地方地势较高,所以看的见其他地区也是一片的郁郁葱葱。太阳快落山了,照的树冠和连绵山峦一片昏黄。
  不可能存在那么大片的野生绿色植被。当下的世界常常发生天灾,大面积的森林早就没了,为了躲避天灾人们把城市建造成可移动的建筑群块,只有移动才能延长城市的使用期。但是没有人会奢侈到在可移动平台建造这么大的绿植。
  手底下草地的触感非常真实,甚至还有细小的爬虫爬过,不是虚拟技术。
  所以这是哪里?
  我忍不住露出困惑的表情。
  我既没有被整合运动俘虏,也没有被救回罗德岛,而是莫名其妙的来到这里,一片荒芜人烟的森林。
  没人回答我,我只好先自救。
  用来固定的夹板很容易找,用法杖从树上削下来几片厚板。大号的医疗箱虽然丢了,但我还是会随身带小号医疗包,刀针线消毒液都齐全,还有一小管特效止痛剂。
  幸好我是治愈型的能力,能快速止血缝合。但要自己刨开自己的血肉还是很考验人的事,而且还是单只手做接骨,条件简陋到极致。同时我也非常庆幸自己专攻外伤,对于肌肉和血管的走向非常了解,处理骨折的病例也非常多。
  虽然已经习惯流血和疼痛,但是要一边集中精神给自己开口子,还要不手抖,还要用手翻开那层皮肉。
  我太难了。
  等处理完后已经是太阳落山,乌漆嘛黑的一片,不过凭借着种族优势还是能看清一些近处的东西。
  我身上还随身携带一只小小的手电筒,光够亮,而且是太阳能充电,不担心没电。
  我故意开灯也不怕危险,主要是能吸引人来,普通野兽的话我也还能对付。最怕的是这里没人,这里大到我五天都可能出不去。
  沿着下坡走了一会,我敏锐的听到了一些流水声,有河流。
  过去发现是一条小小的溪流,很浅,也就两米宽,手电筒照过去很清澈,不过还是能帮上大忙。
  我直接跪坐在边上,用冰冷的水洗一把脸。
  溪水很轻易的照出了我的样子。
  苍白的脸,蓝色的眼睛,水沿着脸庞又落回小溪里。蝴蝶忍说我的头发会跟着心情发生一些变化,比如生气或是受惊时会炸毛,可我现在既没有生气也没有被吓到,深蓝的头发还是跟兔子窝一样炸。
  我只好花一些时间梳理了一下头上的兔子窝,抖落出一粒粒碎沙子石头,结块的血渍用水一点点抹掉,折腾了半天头发总算是干净了。
  头发湿漉漉的搭在脖子和脸颊,发带不知道丢哪里去了,我也没时间去再找一根。
  说实话,有时候我觉得头顶上的角太长了。比起其他卡普里尼的角,我和地灵是又细又长的羚羊角,末端向后弯,我的还是罕见的深蓝偏黑会反光带银纹。
  角太高了,我和地灵在路过矮一点的门槛时会撞到,非常不方便。
  同族的小姑娘经常夸我的角好看,但我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好看能当饭吃吗?能替我挨刀子吗?还不是屁都没卵用。而且我刚参军的时候还经常被人耻笑角,说我长的那么好看人家把我当第一个靶子,弄死我后角割下来当战利品。
  一同被嘲笑的还有锖兔师兄,他是卡特斯族的,脸颊两侧垂着和他头发一样毛茸茸的兔耳,有次理发师搞错差点剪掉他的耳朵。
  军队里的直男总有种族偏见者,他们嘲笑锖兔看起软萌软萌的根本就不会杀人。之后军营狩猎比赛时,锖兔一刀斩了发狂的棕熊,一边微笑一遍满身是血的拖着棕熊的尸体从猎物圈里出来。再也没人敢笑话他。
  他还特地跑到我在的新兵营,说谁敢欺负我,下场比那头熊还惨。那时把我感动的,真的是想当场给锖兔师兄拉一车好人卡。
  可是真菰学姐死了,锖兔师兄替我进集中营,师傅也被变相监视之后,再也没有人能帮我出头了。
  绝对不要认为越漂亮的人越花瓶。
  就拿蝴蝶忍和炼狱来说,你要是敢当面说他们颜色花里胡哨啥用都没有,前者能让你前期毫无察觉,后期七窍流血生不如死,完事一脸毫不知情,乐呵呵的给你调制万分难喝的解药。后者一般不放心上,要是放在心上你不得立即焚化当场去世。
  讲真,虽然我表面风平浪静,有时还get不到别人的脑回路,但我还是知道一些有关生死的东西。
  现在我的身上非常脏,都是硝烟和鲜血的味道,索性衣服的质量非常好,好到我怀疑是不是用合金做的。除了被钢筋穿破一个洞,其他地方磨损的不严重。
  这件深蓝带有水花暗纹的过膝的大衣是博士给的,我来罗德岛挺早的,有五年了吧,当时的领导人还不是阿米娅。
  过来的一路都挺惊险的,毕竟乌萨斯盘查的严,我趁着军官证还有效匆匆忙忙的过境,来罗德岛的时候连行李都没有,就一把武士.刀防身和一身乌萨斯军队的制服。
  罗德岛救助过的感染者里,有很多是来自乌萨斯的难民。军队有时会充当搜捕队的角色,上位者的爪牙,将他们丢进可怕的集中营。他们用仇视的目光盯着我,甚至一些神志不清者甚至要打我,场面一度非常混乱。
  之后怕麻烦,博士就给了我这件衣服,遮住那身显眼的制服,是当年的冬季新款。
  表面是防水的滑面材质,内部是保暖的绒,袖口有链子可拆卸,衣领可以拉到嘴巴。一件比较赛朋克风的衣服,上面的水花暗纹我非常的喜欢,关键是有很多暗格,可以带很多东西,比如我的医用小包,手电筒,瑞士军刀,防水火机,小型录音笔等等。
  因为在外总是容易出意外,比如现在,我可以用打火机直接点燃一个暖洋洋的篝火。
  比较遗憾的是,我的灰色格子围巾有破损,这个是蝴蝶忍送我的。别误会,她熟悉的人都送了,还是量产的,我只是其中之一。
  当时我想着要送回什么给她好,我想送一些实用的,刚好那几天她来医务室拿走了一盒痛经药,当时我灵光一闪。
  第二天中午,我在食堂当着很多人的面送了她一大箱卫生巾。
  我挑的还是女生好评率很高的ABC款,还上网查了什么是日用和夜用,买了一年的量。
  当时她额角蹦出青筋,强忍笑颜咬牙切齿的对我说谢谢您嘞。我顿时毛骨悚然,感觉大事不妙。
  当天晚上罗德岛的所有人都知道蝴蝶忍来了生理期,也都知道我在房间里惨叫了一晚上。
  我还是不明白自己哪里惹她不开心了,是那款卫生巾不和她心意?还是我送的礼物不够分量?
  之后蜜璃告诉我是送的时机不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女孩子的生理期是非常不礼貌的行为。她告诉我蝴蝶忍养过金鱼,可以送她一些金鱼相关的东西。
  经过蜜璃的指导我去买了一条金鱼抱枕,原本我是想送给金鱼吃的虫饵,被蜜璃双手否决。赔罪之后,蝴蝶忍终于不对我阴森森的笑了,但是我和蜜璃单独去逛街似乎被伊黑误会了。
  之后的一个星期我在哪里都会碰到他养的白蛇,尤其是睡得舒服的时候一个冷冰冰滑溜溜的东西钻进被窝。不过有次睡得太熟了,梦见小时后锖兔哄我睡觉给我一个晚安吻,我一般也会回一个。
  不过迷迷糊糊时嘴巴碰到的是非常凉的东西,第二天伊黑看我的眼神非常不对,像是再看变态,自那之后我再也没有和他的宠物蛇见上一面。
  虽然是量产的平价围巾,但这也是同事给我的心意,破损怪可惜的。
  于是我在火篝旁就着草地躺着,因为警惕性我不敢入眠,只能仰头看星星。还别说挺好看的,这么多的繁星只有在沙漠的夜晚才看的见。
  我不知道这是何处,但是我光是躺在这里就感觉非常的舒服,就像动物回到了属于他的森林。这种宁静,是阶级对立战火不断的乌萨斯帝国不曾拥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