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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1)

  我现在的处境非常不妙,身体逐渐难使上力气,空气像是被火焰戳烧过般的,吸进肺部烫的喉咙一阵干涩难受。
  穿着白色战斗服的整合运动人员如潮水般涌出,从街角,从房门,从各个角落。
  这些人都是矿石病的感染者,和我一样。原本应该是同病相怜的关系,但我们却在这里刀剑相向。
  因为仇恨。
  不同于通过渠道早早就来到罗德岛的我,乌萨斯帝国对感染者非常苛刻,几乎到了剥夺人权的地步。差别对待的不满和被肆意蹂.躏的恐惧感,促进了这场运动爆发,他们将以往帝国对他们的暴行,返还在了切尔诺伯格普通的居民上。
  整合运动和罗德岛都是感染者的聚集地,差别在于,罗德岛更倾向于解决矿石病这个根源,友好与其他势力交流的温和派。整合运动则是迫切的想推翻对感染者不利的政策,用暴力的手法使得民众越来越恐惧感染者,不折不扣的激进派。
  不过我也没办法指责他们,因为我深知外界对感染者的态度。他们没有罗德岛的隐匿程度,只能被迫接受世界对他们的恐惧和恶意。
  这让我也更加感激罗德岛,在那里的各位互相包容扶持,是感染者们非常难得的优良庇护所。这也是我敬佩阿米娅和博士的原因,能在如此严苛的环境建造出感染者的诺亚方舟,并一直维护它是非常辛苦的一件事。
  啊,战斗的时候可不能分心。
  我一杖子把一个整合运动的人挑飞,顺便用法杖尖尖的未端在另一个人身上戳出一个洞。
  别看我现在是医疗干员,但我以前可是用刀的近战先锋,论技巧,没有经过严格训练的人是打不过我的。
  不过蚁多咬死象,而且我的实力已经大不如前了,哪怕是同为医疗干员的蝴蝶忍的力气也和我差不多了。
  自从得了矿石病后我的体能一直在下降,虽然觉醒了较强的源石法术力,但并非是攻击力强大的法术,而是促使伤口快速愈合的能力。
  也因为这个,我来罗德岛没多久就被推荐去了医疗部门,并且接受了罗德岛高管兼医疗部门负责人的指导,现在也算是一个合格的医疗干员。因为以前有优秀的行军经验,经常作为战地医生和大行动的队伍出任务。
  可现在我脑海里的医疗方法现在已经用不上了,因为没有人需要我的治疗。
  刚刚切尔诺伯格来了一场天灾,数量多而巨大的陨石块从天而降,源石的能量让它们释放着光和热,不少建筑物和人在这冲击下化作粉末。
  我因为种族优势能模糊的感知天灾的时间,然后提醒了我所在分队的指挥官临光,从她的话语中我也大概知道了这次机密行动的目标,解救受困在切尔诺伯格的博士。
  但之后天灾和整合运动的突袭让我和分队失散了,我衣服上罗德岛的标志成了最好的标靶。整合运动的人把我围在街角的个巷子里,他们拿着源石枪指着我,要我说出博士的下落。
  讲真的,我只是临光分队里随行的医疗干部,并不清楚解救计划的细节,我甚至都不知道博士居然被掳走到这里。所以你再怎么严刑拷打我也不知道博士在哪。
  不过蝴蝶忍好像被分配到阿米娅的突击小队,她知道的应该比我还多。
  可能我太过镇定的表情引起了他们的不满,他们打算动手强迫我说出我不知道的事情。
  但他们没预料到,我不是那种在后方需要被保护的柔弱的医护人员,我曾经也是乌萨斯最锐利的尖刃。
  我的师傅鳞泷先生曾经是帝国的将军之一,之后退任成为最厉害的训练师,帝国许多优秀的士兵和军官都是出自他手。但是我那十一个优秀的师兄师姐最后的归宿不是光荣的战死在保家卫国的战场上,而是被政客按上莫名须有的罪名,死在监狱或是斩首台上。
  真菰师姐被强加上通敌罪死于枪决,锖兔师兄是为了保护当时染上矿石病的我,主动染病顶替了嫌疑人的位置。那天军部的人强行闯进来,给他戴上镣铐,他临走时还想摸我的头,但还没碰到我的头发就被带走了他,无论师傅怎么打听都没有在感染者的集中营听到师兄的情况。
  这是我厌恶祖国的原因,它让热爱它的人民子女死于毫无意义的内斗。乌萨斯虽然还是一个强权的国家,但其内部已经开始腐烂,贵族们害怕军队的力量,迫不急待的要瓜分掉这个一直恪尽职守的功臣。
  我一边痛恨着自己的无力,一边却只能接受师傅的安排来罗德岛暂时躲避风头,这一逃避,就是好几年。
  因为病情我不能握着刀冲在前线,但如果连这种角色也能一下子打败帝国曾经的尖刃,别说鳞泷先生,我自己都得挖个坑跳进去。
  所以当整合运动的那个人快碰到我的时候,我一拐杖打断了他的手。
  虽然手里的法杖太长了,并不能发挥我剑技的优势,但是距离长,敲人特别好使。
  这根法杖还是同族的地灵小姐帮我选材的,卡普里尼一族的头上有着像羚羊一样的长角和耳朵,地灵是褐色的角和同款粉头发的耳朵,我是海蓝偏黑。
  我们在地质学和天灾预警上有着比其他种族还要优秀的天赋,不过我似乎把技能点歪了,我更擅长挥刀,之后又变成了治疗。地质学和天灾预警的才能完全比不上地灵。
  地灵也是罗德岛内少数和我完全合得来的,因为总是面带微笑的蝴蝶忍吐槽过我,过于ky和读不懂情绪,被人讨厌而不自知,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哪里不讨喜。
  地灵能忍受我,可能是她对矿石和地质以外的所有东西都无所谓。
  整合运动可能被我花里胡哨的操作惊呆了,在他们的意识中,医疗干部是做不到单人干翻五六个人的“壮举”。我趁着他们还在愣神的时候,在两边的墙体上反复横跳,成功的攀上了房屋的二楼阳台。
  之后一边躲避他们的追击和源石枪的扫射,一边飞快的逃窜。
  几分钟后我躲进了一个房间的角落,只要躲过这波扫荡就能高几率的返回罗德岛。
  我还不能死在这里,我还没回应到老师和师兄的期望,罗德岛的各位也需要我的力量。至少要活到平反师兄师姐罪名,乌萨斯帝国改革的那一天。
  然而我的幸运始终用不到我期望的方向。
  我被一个突然出现的白色短发的女人从二楼踹了出去,摔在了一楼坚硬的地面,听到动静的整合运动队员围了上来。
  根据我学的知识以及痛感程度,我的右臂有骨裂,肋骨也被踹断了两根。更糟糕的是,地面上有被炸塌墙而裸露出来的钢筋,其中一根直接贯穿了我的左腹。
  非常的疼,就连呼吸都变得艰难,胸腔轻微的起伏都能扯到伤口染上痛感。但军人的良好素养让我没疼哭出来,在敌人面前流泪是一件非常可耻的事情。
  我对这种处境感到有些愤怒,要是我有从军时的状态绝对能躲开并反击,但没有如果。对于弃武从医我也不会后悔,毕竟我医治过得人有我杀的人多,看到病人能从我这里活下来是一件有成就感的事,而且说不定矿石病真的可以通过医学打到痊愈。
  我只是在愤怒为什么自己不能再强一点,为什么不能再多活一些,至少要看到乌萨斯的权贵们下台。
  为了分散我疼痛的注意力,我努力让表情放空,去想一些别的事。
  不过那个白发女人没如我愿。
  她应该是整合运动的高层之类的,至少他们恭敬的称呼她为“W”。
  “呐,小哥,这么好看的脸就别摆着一副苦瓜脸,虽然你是快死了。”
  她蹲下来用手指戳着我的脸,一脸笑容。就像是小孩子蹲在路边观察着被车碾的快死的阿猫阿狗。
  我没说话,只是半睁着眼睛看着天空,只不过血液模糊了我的视线,看的不太真切。耳边的嘈杂的声音也忽远忽近,呼喊声,爆破声,枪声,人间地狱不过如此。
  我心里默默的倒数着:
  三
  二
  一
  猛烈的爆破声在前方炸响,在被火光淹没的一瞬间,我看到白发女人惊讶的表情。
  嗯,炼狱杏寿郎的改造的源石炸弹还挺有威力的,不愧是特种干部里的精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