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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1/1)

  
  逃脱了追捕后,我沿着村庄的路向前走。
  周围的景色非常的神奇,过于原始的树林,脚下的黄土道路非常的不平整,木头茅草建的简陋屋子。田地里的丘壑浅浅的,应该是效率非常低的铁具农耕。
  在泰拉世界,早就存在机械化播种和催生药剂,否则一小块播种基地根本就养不起一个城市的人。
  还真是羡慕这片土地的人,不用饱受天灾和矿石病侵扰,不用因为阶级的对立和对感染者的恐惧而爆发战争。人们可以安安心心的种地,哪怕这里的科技水平远不如泰拉,但泰拉的高速发展是建立在天灾之后,人们对求生的迫不得已。
  今夜的月光很朦胧,漫天的星光是在光污染严重的城市里看不见的,这是大自然馈赠,是永远都看不腻的景象。
  我加快了进程,希望在天亮之前能够找到一处栖息的地方。
  就是不知道伊之助怎么样了,我还是有点担心他。
  最后我在一个小山腰找到了一处像是寺庙的地方,不过这个地方很小,从外面看像是十分的破败。
  稍稍警惕的拉开门,里面什么都没有,全是灰尘的味道。
  台阶上供着一尊矮矮的泥塑,摆着一坛积满香灰的鼎,地上还有两个脏兮兮的蒲团。好像龙门地区的供奉神明的方式,难道这个地方和龙门有关系?
  我随便清理出了一块能睡的地方。
  我躺下的时候发现不远处有一块淡淡的污渍,打开手电筒仔细的观察了一下,是喷溅状的。联想到在周围检查时,有一棵树上还有一块被砍的痕迹,这里以前怕是发生过凶杀现场。
  我望着破破烂烂的纸门,逐渐升起的日光透过那些窟窿照在我身上,连夜的跑路确实让我有些困倦。
  我不太喜欢这种昼伏夜出的方式,搞得我好像真的是那种见不得光的生物。
  我抽出新得来的武器,是把好刀,虽然人工锻造的硬度和韧性比不上机器压制的,但也看得出锻造师非常的用心。
  只是,我记得这把刀拿的时候,刀身是蓝偏黑的,现在这个蓝色是不是跟深了一些。
  我尝试挥动了一下,重量较轻,刀偏短,可能考虑原本的主人是女性的缘故。
  这么一想好像更对不起被拿走刀的女孩子了。
  我呼出一口气,对着空中用力一挥。
  ???
  怎么回事?
  为什么会挥出一道水刃把后面的雕塑斩断啊?
  这个地方的攻击是自带特效的吗?
  我有些懵逼的看着手里的刀,除了是手工锻造没什么特别的啊,难道是用了特殊的材料制成的?
  我记得炼狱的那把刀就是用可燃性的源石造的,那火焰能随着挥斩喷射五六米远。炼狱是我认识的最狂野的黎博利,再加上他那头色彩搭配艳丽的黄红发色,还有外向的性格和出色的领导力,经常被人称呼为大哥。
  就算是对于黎博利来说,他羽毛的颜色太过漂亮了,再加上他跟太阳一样的热情,是罗德岛最受欢迎的干员。相比于同是猫头鹰的赫默,除了受人喜欢这点其他的完全相反。
  我将刀小心的收鞘。
  真是一个神奇的地方啊。
  休息过一个白天后,我继续赶路。
  虽然这副样子我不能找普通人搭话,但在夜间游荡还是能遇到鬼。
  第五天的时候,我经过一个看起来比较繁华的小镇,房屋的样式比田野间的茅屋要规整多了。
  现在才太阳刚下山没多久,街上却没有人了,不应该啊。
  不知为什么,这个镇子有一种紧张的气氛。
  出于警惕我专门往镇子里的小道走,讲真这里静的可怕,除了亮房屋内会有细细索索的声音。像是惧怕着什么而不得不小心翼翼,难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我掠过一个小道,一对年轻的男女提着一盏小灯笼朝我这边走来。
  为了不暴露我躲在一堆杂物的门板后面。
  两个人有说有笑的并肩走着,应该是出来幽会的小情侣,我打算等他们走了再出发。
  此时突生异变,女孩的脚下突然出现黑色的泥沼,她瞬间就被拉了下去,连求救都没来得及,男孩还没查觉到自顾自的向前走。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我一脚踹开杂物,察觉到动静的男孩一脸茫然的看过来。
  我趁着那个洞还没有合上,抓住了女孩还裸露在外的一只手,一个发力将她拉出来。
  女孩恐惧的瑟瑟发抖,我把她塞进了还在懵圈的男孩怀中。
  “里面…里面有东西!”女孩一边篡紧男孩胸前的衣襟,一边哽咽的说到。
  “喂,为什么你要来妨碍我狩猎!”
  一个黑漆漆的家伙从洞里钻了出来,他……长的难以言喻。
  异形的头并不可怕,像罗德岛的巡林者和F12就是蜥蜴头,我觉得他们还挺帅气的,眼前这个就非常……
  “你长得好恶心啊。”我如实的说了出来。
  对面的鬼一愣,随即发怒道:
  “你神经病啊!哪有一见面就骂人长的丑的啊,你妈没教你礼貌吗?”
  “对不起。我没有妈妈。”第一句是跟对方的道歉,第二句是对问题的回答,不过好像误会更深了。
  他气得蓝色的拖把布条头发都炸了起来,直接用尖锐的鬼爪对着我冲过来。
  “你找死!”
  我侧身躲过,用法杖敲了他那只和牛蹄一样粗的手臂。
  “指甲太长了,要注意卫生。”即使是星熊督察这样大大咧咧的鬼族也会勤剪指甲。
  我踩着他的手臂不让他回缩,抽出刀帮他把几十厘米长的尖指甲削断,养这么长不会断的吗?指甲外翻可是非常痛的。
  “这样吃东西容易的手足口病,而且会无意间伤到人。”我一边科普一边瞄了眼他的另一只手,怎么才能修理到另一只呢。
  他察觉到了我的意图,连忙把另一只手缩了起啦,他恐惧的问我:“你明明也是鬼!为什么要来妨碍我们,我的伤口不能愈合,你为什么会有鬼灭队的日轮刀!”
  日轮刀?我看着手上的刀,伊之助说好像鬼灭队的刀才能斩鬼,只要砍掉鬼的头颅就无法复活。日轮的发音和米其林好像来着,为了稍微证明一下我不是那么的不近人情,我开了个小玩笑。
  “这里没有米其林(日轮),没有轮胎店,也没有三星餐厅。”
  好吧,看到鬼一脸茫然的样子我就知道我失败了。
  “你刚刚说了『我们』,你还有同伴吧。”为了掩饰我的尴尬,我又恢了冰山一样的表情。
  另外两个黑漆漆的身影从巷子里不同的角度钻出来,从沼泽里的出场方式,一定会被喜好华丽的宇l天元吐槽到死的吧。
  是三胞胎吗……
  “好恶心。”我忍不住说了出来。
  “喂!你太过分了吧!”
  他们突然生气起来,可我说的是他们的出场方式很恶心而已啊……
  “呵,虽然你很强,但我们也不是随便拿捏的蝼蚁。”
  被我踩在脚下的这只突然露出反派的邪恶笑声,之后我脚下猛的传来失重感。
  突然出现的泥沼把我拉了下去,等等,不是泥沼,是空间系的能力,他们把地面虚数化了!
  我的身体瞬间被吞了一大半,连我的胳膊也陷了进去。
  三个人“嘿嘿嘿”的围过来,居高临下的望着我。
  “念在我们都是鬼的份上,我们也杀不了你,但是呢总得给我们赔偿不是。这张脸倒是不错,可惜不是女的,角也很漂亮,不如割下来给我们收藏吧。”
  被我剪指甲的鬼掐着我的脸,锋利的断口微微陷进肉里划出一道血迹,他的手还摸着我的角。
  我皱着眉头,我非常讨厌这样油腻的大叔,还有随便议论我的角的人。
  “这个美味我可是物色了好久,可不能让她跑了。”另外一只鬼走到那两个没来及跑的小情侣身边。
  他一脚踹开保护女孩的少年,直接提起她的胳膊,女孩拼命的挣扎,不过那可怜的力气根本就没有任何作用。
  “吃完之后去找哪个,我记得东南有一个大户人家的小姐,细皮嫩肉的,一定好吃。”他笑嘻嘻的说到。
  “喂,你们吃了多少人?”我冷不丁的问了一句。
  “啊?有十多个了吧,不记得了。怎么,小哥也想来一点。”抓着我脑袋的家伙低下头,斯斯的吐着长舌。
  “真是丑陋啊。”我小声的说到。
  “啊?”
  因为抱有一点期待,所以才稍稍服输观望一下。难怪,伊之助第一次遇见我就要冲上来杀我,因为鬼就是这种生物。
  “你们就没有一点点,哪怕是一点点,对生命的敬畏吗。”
  “啥?小哥你这是对他们同情吗?哈哈哈,别开玩笑了吧,他们可是猎物啊,为什么要同情他们。”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好听的笑话,用力的揪住我的头发,肆无忌惮的笑了起来。
  原来如此,已经不把自己看作这一范围的物种,而是分化阶级把自己列为高人一等的存在。这不就是乌萨斯的贵族们么,自以为是,把感染者像发瘟的畜生一样看待,把剥夺他们的公民权赶进集中营自生自灭!
  “所以你们才丑陋啊。”我释放源石技艺,周围的土块碎裂瓦解。
  我直接让一大片面积的土地与大地分离,虚数空间与『大地』这个概念相连的纽带也会断裂。
  “什么――!?”
  虽然我的源石技艺是偏治疗的,但我们卡普里尼本来就是被大地眷顾的一族,会一些土地的法术不是什么难事,同族的地灵更是在这一领域登峰造极。
  刀起――刀落
  急速的三刀带着漫天的水花,并非是潺潺涓流,而是一片锋利的海浪。
  人头落地。
  “啊――!可恶!可恶!可恶!为什么你――”
  他们的身体在消失,真是奇怪,恒温动物在切断脖颈的一瞬间,所有的控制身躯的神经就断裂了,可是他们的身躯艰难的想爬到我身边。
  鬼是这么顽强的生物吗,就连消亡的方式都是这么不同寻常。
  我拎起一个头仔细观察,他的下半张嘴已经化作灰烬的飘走了,他浑浊充血的眼睛还在死死的盯着我。
  “你比我弱,所以在弱肉强食的世界里你是被捕食者,你可以无所顾忌的杀掉你的猎物,那我也可以杀掉我的猎物。”
  我认真的跟他讲着道理。
  “既然不尊重他人的生命,就要做好不被他人尊重性命的觉悟。”
  鬼的最后一点东西在我手上消散,触感像是壁炉里的簌簌抖落的灰尘。
  随着鬼的消散,他们的衣服落了下来,其中一件的衣服里掉出来许多女孩子的发饰,零零碎碎的,有十多个。
  我拿了一块的布将它们包起来,每一个都代表着一个年轻女孩的生命。
  至于那两个被吓坏的小情侣,我本来想去安慰一下,但我头上的角可能会给他们带来恐慌,所以我打算直接离开。
  我路过他们两,却被那个男孩拉住了衣角。
  “怎么了?”我回过头。
  “那个,谢谢你,……鬼先生。”男孩抱住女孩,低着头不敢和我对视。
  算了,都搭上话了不问白不问。
  “你知道江户怎么走吗?”
  “啊?”
  我只好把问题又问了一遍
  “哦哦,从这边的主干道走,一直往前有个村子,然后在往东南走就会看到城市。江户非常的大,那边还有路灯,即使是晚上也非常的亮。”
  “谢谢”我点点头,蹲下身把裹着少女头饰的布放到他的手心上。
  “请你将这些东西还给死者的家属,如果他们怀疑你的话――”我想了想。“你就说是鬼灭队已经消灭完鬼。”
  顶着鬼灭队的名头剿鬼会方便很多。
  少年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我又问了问关于这块土地的问题。
  是个叫日本的国家,四面环海,首相是名为天皇的职务,现在是大正年间,江户就是这个国家的京都。等等,一些我听都没听过的地方,初步估计是科技刚萌芽的国家。
  收集完情报,我理了理衣服上的灰尘,挂好腰间的刀,拄着法杖走了。
  还是凌晨呢,还要走好远,顶着角混进城也是个问题。
  突然好想念在罗德岛出任务时的飞机和运输车辆,根本就不用走这么远。
  我叹口气,疲惫的揉揉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