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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虎穴龙潭(1/1)

  “大人,此地便是老朽的宅院,已经派人知会家眷准备好饭菜了,就等着大人入席了。”引着李执等人走入一处富裕的农庄后,魏贺在一座青石大院处停了下来。

  “好说,好说。”李执微笑的点头,然后努力的翻身下马,在魏贺的陪同下,带着管家,领着诸多兵卒们迈入大院。

  他现在完全没有了之前的提心吊胆,只觉得这青阳县民风淳朴好客,虽然不久之前遭受了兵乱,但是这处农庄颇为富裕,看样子这青阳县也早早的从掠夺中恢复过来,自己在治理当官,不失为一件好事,自己之前,着实多虑了。

  天真的李执哪里知道,此处农庄之所以富裕,便是因为魏家借着匪乱后权力的真空期,鱼肉乡里,作威作福建造而成的,这里的一砖一瓦,都满含着破产农户的血泪。

  魏贺恭顺的领着李执走到堂屋门口,停顿自责道:

  “大人,老朽房屋窄小,无法容下大人的诸多官兵大爷,不知诸位官兵大爷可否移步道到隔壁大院落座?这样老朽家眷招待起来也方便。”

  话虽如此,但是经历丰富的周兵头并没有点头同意,而是多了个心眼,毕竟都是老兵条子,对谁都不好推心置腹,言听计从,于是打哈哈道:

  “啥招待不招待的,咱们当兵的都是大老粗,活的没这么精细,既然屋子里容不下,搬几张桌子在院子里落座就行,而且院子露天还凉快!”

  老管家也对李执劝道:“是啊老爷,周兵头他们在院子里落座就行,都是些粗人,进屋反而更拘束了,况且他们都在院子里,有什么事外出传话也方便。”

  他这话也默示了他会跟着李执进屋,以此多个照应。

  李执倒也没有多想,他一个现代人初来乍到的,哪里猜得到这群人精们的小心思,只觉得自己手下的人都这么说了,那就这么着吧,于是颔首同意了。

  那魏贺见状,还想再说几句争取一下,却见狗子直接上手拍了二愣子一下,说道:

  “愣子,还傻站着干嘛?没听头儿说吗,咱们在院里吃饭,还不赶紧去搬桌子,咱们这么一大伙人,怎么好意思都让魏老爷子一家人忙活?”

  愣子听了,也觉得是一个道理,于是先跟狗子回了一句:

  “俺有名字,叫王棱之,县老爷刚给俺取得,别叫俺愣子了。”

  然后憨憨的凑到魏贺旁边问道:“狗子说得对,不能老麻烦你一家子,桌子在哪,俺去搬,俺有的是力气!”

  狗子听了朝愣子脚下吐了口唾沫,笑骂道:

  “合着你王愣子变成了王棱之,我刘忠善还是刘狗子,我可去你的吧,你这愣子一点也不愣。”

  同时周兵头也对身后的兵卒吆喝道:

  “都把身上的家伙什收拾好了,别露尖,不吉利,那些东西可不长眼,别伤了人。”最后的几个词,被他格外加重了语气。

  话说到这份上了,魏贺要是再倔就有些不识好歹了,而且他现在就在兵卒旁边,虽然早就制定了计划,但是内心还是有些慌乱了,毕竟以前跟当兵的打交道的时候,那群**子们可从来没讲过理。

  于是他又装出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样,赔罪道:

  “那老朽就先为自己的招待不周,陪个不是。”

  然后让几个族人领着愣子他们搬桌搬椅,自己则领着李执和师爷迈入堂屋,绕过一个屏风,在里屋的宴席上就坐,一边听着外面传来的微微嘈杂,一边谈天说地,等着族人一会呈上饭菜。

  与此同时,魏齐和魏协紧赶慢赶,终于赶回了庄子,老二则是拿着伪造的文书,去糊弄还在青阳县县城等着县官上任,准备告状的刁民代表。

  “大.....大....大哥。”魏协喘着粗气,扶着路旁的一颗歪脖子树,朝着大哥问道:

  “我就不明白了,这么大的一件事,为啥交个魏心那家伙,就不怕办砸了,让那群刁民知道在这,然后跑到这来告状吗?这事不应该大哥亲自出马吗?”

  魏齐也气喘吁吁,冲魏协摆了摆手,示意他无需担心,然后缓了口气,平缓了一下神态,然后说道:

  “二弟虽然平时桀骜不驯,一身是刺,但也并非是什么酒囊饭袋,等到了青阳县,把文书一亮,再一念,那些受蛊惑的乡民自然明白县老爷偏袒咱们这边,自然会散去,不是什么麻烦事,况且.....”

  他抬头看向庄子灯火通明处,颇为担心的说道:

  “比起去县城念稿子,庄子里那二十个兵才是个大问题,虽然不是心腹之患,但是处理不好难免发生械斗,甚至是死几个族亲,所以我得亲自赶来,保证之前的谋划没有出纰漏,可以兵不血刃的收拾那群兵。”

  魏协听了,点了点头,他多少听明白了一些,就是大哥现在的任务比二哥更重要,二哥就是去读个稿子,不是什么大任务。他完全小瞧了靠一封伪造的文书来糊弄一群刁民的难度,老二魏心虽然胸无笔墨,但平日里却喜好跟一些地皮无懒作伴,一身草莽之气,因此恐吓收拾一群刁民,也算是得心应手。

  两人在庄口稍作休息,顺了顺气,就立刻急匆匆地赶往庄园去了。

  刚到大院门口,里面就有一个魏家子弟看到了两人,连忙迎了出来,然后把两人拉到门外墙角,小声说道:

  “两位堂哥,那些兵卒实在太能喝了,而且有几个领头的更是滴酒不沾,说是投宿的惯例,要留几个清醒的守夜,咱们不能像之前合计的把他们灌醉,这可怎么办啊?”

  “不喝酒?!”魏协听了,脑袋一横,硬气的说道:

  “我这就进去找那几个兵卒敬酒,我还就不信了,在我魏家的地界上,他敢不喝。”

  然后对大哥拍着胸脯保证道:

  “大哥你放心吧,哪怕是一碗换一杯,我也保证把他们灌醉喽!”

  魏齐并没有采纳魏协的建议,他也不会采纳这种笨招,而是把手搭在魏协的肩上,用力的拍了一下,说道:“老三别冲动,知道你能喝酒,但现在就让你出马实在是大材小用,放心,为兄对此早有谋划,瞧好吧。”

  另说那周兵头一行人,大多是老兵条子,对于老兵条子来说,最重要的莫过于一个“稳”字,所以在投宿的第一天,哪怕是在乡贤的院子里,周兵头几个兵头头,也都以极大的毅力克制着自己,滴酒不沾,保持清醒。

  只是,周兵头看着周围的兵卒呼朋引伴的大碗碰酒,微微的酒香直接往他鼻孔里钻,激的他肚里的酒虫乱爬,心里直痒痒,虽然投宿第一夜,需要有人守夜保持清醒,但是脑海里却一直有一个声音一直不断回响“喝一杯,就喝一杯,一杯酒坏不了什么事。”

  周兵头旁边的狗子眼尖,看出了周兵头欲迎还羞的样子,于是故意斟满了一杯酒,放在鼻子底下嗅了嗅,点了点头,然后小酌一口,对着周兵头不断地咋嘛嘴道:

  “啧啧啧,周兵头,你还真别说,这就闻起来不怎么香,但是喝起来,却十分的过瘾,真是好酒啊。”

  “我去你的吧!”周兵头笑骂道:“一副乡巴佬没喝过酒的蠢样子,还诱惑你周爷爷。”

  他用力的抽了一下鼻子,嗅了嗅空气中微微的酒香,然后摆出一副见过大场面的样子,说道:

  “老小子,我告诉你,爷当年混京城的时候也是混过场面的,不说别的,当年京里召开鱼龙筵,爷也去了外围讨了一杯酒水,那酒,呵,你这辈子别说喝,见都没见过!”

  狗子听了,虽然知道对方有吹牛的成分,鱼龙筵那是他们这群苦哈哈能去的地方,但也对周兵头所说的酒产生了兴趣,问道:“咋地,那酒喝了还能上天不成?”

  周兵头被噎了一下,索性摆摆手,说道:

  “那味道跟你说了你也不知道,爷只能说,爷喝的那酒,单纯是闻闻,都能醉上三分,那酒香浓郁的能滴出水来。”

  诸多兵卒听了周兵头短暂的讲述,自身都发挥出了浓厚的想象力,全都是一副十分憧憬的样子。

  周兵头看到诸多兵卒的表情,知道自己装逼成功了,于是笑呵呵的端起茶杯豪饮一口,却被苦茶涩了舌头,心里只喊扫兴,突然,一股十分浓郁的酒香飘到了他的鼻下,让他一下来了精神,顺着酒香四处搜索,想要找到那芳香的来源。

  却见那大院门口来了俩兄弟,一人抱着一坛刚挖出来的老酒,其中一坛在挖取得过程中动到了封口,裂开了一个小缝,浓郁的酒香就是从里面不断地飘散而出的。

  周兵头看的眼睛都直了,连忙起身扒拉开周围的兵卒,直接拦住正往堂屋里走去两个兄弟,问道:“你俩是干嘛的?怀里抱的是什么东西?”说完,嘴里还下意识的咽了口唾沫。

  魏协一听,就知道这老家伙上钩了,于是裂了个嘴笑呵呵道:

  “俺俩都是魏家庄子里,这不听说县老爷来庄里了嘛,就连忙跑到俺自家院里的槐树下面,挖出来了两天美酒,给县老爷送去。”

  说完,还故意把怀里的酒坛子提高,拍了一下,说道:

  “这可是贮藏了十年的美酒啊,俺可就这两坛子了。”

  “十年的美酒!”周兵头一听,舌尖上就开始冒口水了,肚里的酒虫也开始上下翻滚大闹天宫了,他顿时感觉如果自己今天再不喝上一杯酒,估计要减寿十年啊。

  至于刚刚不喝酒守夜的想法,早在酒香的诱惑下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于是他两眼直勾勾的盯着魏协胸前的酒坛子,心里正盘算着怎么才能从对方手里骗上一杯酒。

  魏协看了到对方神态,想说给他尝一口,但是这样做又会惹人怀疑,于是两人都陷入了一种莫名的尴尬。

  这时,魏齐过来解围道:“我说你还傻站着干嘛,还不赶紧去给县老爷送酒去。”说是这么说,但是他却有意无意的在周兵头面前摇晃着那坛裂了封口的酒坛。

  魏协虽然奇怪大哥说辞,但也没有多想,他已经习惯听大哥的话了,于是哦了一声,绕过周兵头,抬脚就想往前走,却听一声“站住!”正是那周兵头急不可耐的声音。

  魏齐一听,嘴角一勾,这是鱼儿上钩了,于是疑惑地转身问道:“兵老爷有什么吩咐?”说完还故意把怀里的酒坛故意抱紧。

  周兵头看着对方护宝贝的样子,挤着脸上的周围对魏齐笑着说:“哎呀呀,你知不知道,你俩啊,马上就要大祸临头了!”

  “啊?!”魏齐故作惊恐,问道:“兵老爷这是何意啊?”

  周兵头伸手指着魏齐怀里那坛酒的封口说道:“你看看,你俩挖酒坛的时候肯定不小心,用力过猛,破坏封口,是吧?”

  魏齐白脸一红,不好意思的说道:“是...是这样,但那又怎么样?”但是他心里却冷笑道,我若不弄出个裂口来,又怎么往酒里下药,又怎么引你这条老王八上钩?

  周兵头听了,腰板一直,故作高深的说道:

  “到底还是个年轻人,你这就不懂了吧,挖的时候把封口弄裂了,那不就把土垃弄进酒里了,县老爷书生出身,本来就爱干净,更何况他新官上任,你就送他不干净的酒,这不就暗讽他....”

  周兵头伸过头去,压低声音说道:“不干净吗?”

  “?!”魏齐听了大惊失色,怀里的酒差点摔在地上,看的周兵头心肝就是一颤。

  只见魏齐把酒坛放在地上,一把撕开封口,到底是十年的美酒,浓郁的酒香喷涌而出,引得周围人一阵侧目。

  更有几个凑上来跟他一起往酒坛里望去,却见那酒坛里酒水上,确实飘着几点杂尘杂土,那是魏齐顺着裂口倒进的蒙汗药,但是现在看起来却好似尘土,在加上之前周兵头的话,诸人更加确定了那是因为粗心导致的尘土入坛。

  于是魏齐起身对着周兵头就是三拜,说道:“多谢兵老爷指点迷津,使我免去杀身之祸。”

  “好说,好说。”周兵头应付着魏齐的措辞,但是双眼却一直离不开脚下的那坛酒,好不容易才回过神来,搓着手对魏齐说:

  “你看这酒怎么办,虽然是进了尘土,但是珍藏了十年,而且现在开了封,不喝怪可惜的。”

  魏齐点头说道:“官老爷帮了我大忙,这坛酒你若是不嫌弃,就与在座的弟兄们分了吧!”

  周兵头就等这句话了,他生怕魏齐后悔,立马抱起了地上的酒坛,说道:“行了,你俩赶紧把剩下的那坛给县太爷送去吧”

  然后抱着就跑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一个劲的闻着酒香,周围的兵卒们也都凑上来,看看能不能分上一杯羹,场面顿时间乱哄哄的。

  魏齐看着这群兵卒凑在一起,心里不由得冷笑,到底是一群乌合之众。

  只见周兵头把自己的茶杯倒空,然后高高兴兴的倒满一杯酒,刚把酒坛放下,旁边就伸过来一只脏手,周兵头顿时就气不打一处来,对着那脏手就狠狠地来了一下,骂道:“欠揍的狗子,你伸个脏手你想干嘛?”

  狗子捂着自己手,委屈的说道:“我这不也想尝尝十年的美酒怎么样吗?”

  他这一说,周围的兵卒的们纷纷应和说道:“是啊兵头,我们都想尝尝这十年的酒咋样的。”

  狗子一听,也来劲了,咋呼道:“刚刚那送酒的也说了,让咱们一起分了,周兵头,你行行好,就给我们一杯酒吧!”

  周兵头看着周围期待的眼神,深知如果今天自己独吞了这酒,那未免会有人怀恨在心,将来队伍也不好带,毕竟领导吃肉,也得给手下点汤喝对吧,于是不情不愿的说道:“行啊,但是你们一人一杯,不需多要啊!”

  “得嘞!”狗子听了,立马带着众人上前一人一杯的品尝美酒,本来几个不喝酒守夜的,看到周兵头带头喝酒,再加上美酒诱人,于是也上前讨要了一杯酒。只剩下愣子一个人在人群外面,看着众人抢酒的样子,傻呵呵的笑。

  “我说愣子”狗子喝完自己的那杯酒后,总觉得不过瘾,看着傻笑的愣子,咋嘴道:“你咋不来喝上一杯?”

  愣子连忙摆手道:“不了不了,俺打小就不爱喝酒。”

  狗子一听,眼珠转了一下,又找周兵头要了愣子那杯酒,凑上来说:“别这么扫兴,来一口,大家都喝了你不喝这不显得你不合群吗,来,多少抿一口,剩下的我帮你喝。”

  说着便强行灌了愣子半杯酒,然后自己喝了剩下半杯酒。

  愣子喝酒后就因为辣嗓子一直咳嗽,好不容易缓过劲来,小脸却变得红扑扑的,身子直晃悠。

  狗子看了,心里一乐,怪不得不喝酒,合着就是一个一杯,不对,半杯倒啊。

  自己刚想上去捉弄一番,却感觉自己也开始神志不清,脚下发软。

  魏齐和魏协站在堂屋门口,看着眼前的众人因药劲上来,杂七杂八的倒了一片,心里的石头落了大半,对他们最有威胁力的官兵们都醉倒了,剩下的县老爷,那就好收拾多了。

  魏协竖起大拇指说道:“哥,你真的是神了!耍他们跟耍猴似的。”但他又疑惑道,“可是哥你怎么确定他们一定会中招?”

  魏齐笑着解释说:“三弟,你要明白一个道理,这世上从来没有十成的把握,只要有五成的成功率,就值得试试了,而且这帮子**子,一看就没读过书,哪怕是再有心眼,也斗不过读书人,此计不成,我还有第二计,第三计,早晚把他们都弄趴下。”

  说完两人相视一笑,招呼着几个族亲把这些兵卒都抬下去绑起来,关到附近一处废弃的粮仓,准备先关上十天杀杀他们的锐气,因为自始至终没有闹出过太大动静,所以在屋里喝酒的李执也一直被蒙在鼓里。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却说那魏心拿着伪造的文书晃晃悠悠的走到青阳县东门,看着城门口呜呜丫丫的有一百多号人聚在一起,于是留了个心眼,没凑过去。

  而是溜到南门进城,呼朋引伴了十几个泼皮无赖,拿着棍棒就往东门赶,跟准备跟县老爷请愿的刁民们正好撞到了一起。

  魏心停步定眼一看,刁民为首的是之前一直闹事的刘家汉子,自从他们族被张天德砍死了很多男丁,田产又被魏家巧取豪夺了不少,就开始一直闹事,到处鼓捣游说,处处跟他魏家作对。

  于是魏心带着无赖从人群后面闯入,快速地推开不少乡民,一把抓住了疏忽大意的刘家汉子,上手就是一记嘴巴子,骂道:“你他妈的不想活了,上次没把你弄走舒服是吧?”

  刘家汉子捂着脸,倒退一步,死死地盯着魏心,身后也凑上两个本族兄弟,还有一个交好的朋友。周围的一百多号人给了他不少的勇气,于是他也骂道:

  “魏心,你嚣张不了多久了,县太爷马上就到了,你们魏家干的坏事也瞒不住,等着你魏家被抄家,被县老爷打板子....”

  “我呸!”魏心一口浓痰吐到了刘家汉子的嘴里,然后一脚把想反抗的刘家汉子踹翻,然后伸出棍棒指着另外几个想冲上来的刘家子弟骂道“我看谁敢来闹事?”

  他凭借带了的泼皮无赖和自己往日里横向霸道积攒的恶名,硬生生的镇住了他们。

  “毛都没长齐就敢跟爷闹腾。”带头的手下认怂,增加了魏心的胆气:“大爷心善,你们要是现在都散了,我也就不多计较了,你们要是还跟着刘家瞎胡闹,那可别怪魏爷不顾往日的情分。”

  “魏心!”看到队伍人心开始散了,倒地的刘家汉子也开始有些心急,于是又赶紧拿出县太爷拿着牌,说道:“大家不要慌,魏家现在已经是外强中干了,等着县太爷带兵进城,肯定.....”

  “我去你的吧!”魏心听着心烦,上去又是一个嘴巴子,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份文书,扔到刘家汉子的脸上,骂道:“

  一口一句县太爷的,刘家汉子,你不是读过几年书吗?那你给我瞪大了狗眼好好看看,这文书上写的什么!”

  刘家汉子听言,伸手展开文书,从上到下,又从下到上的往复看了三遍,越看手就越逗,文书上的内容赫然写着魏家作为青阳乡贤,劳苦功高,所以县令便先去魏家拜访,让县城衙门稍安勿躁。

  虽然衙门早就被张天德屠了,但是这文书上的内容表露出一个重要的内容,那就是县太爷跟魏家是一伙的,而且文书上的官印也表示这文书是真的,没有造假。

  想到这,刘家汉子顿时间面如死灰,周围几个识字的凑过来看了几眼,大惊失色,立刻告诉了相熟的乡里乡亲,不一会,聚集的一百多号人,自觉的散去了,除了刘家汉子被魏家扣着不能走,还有几个刘家子弟担心出人命在远处看着。

  魏心笑着从刘家汉子手里拿回文书,随手放在口袋里,扭头对几个破皮说道:“给我打,往死里打!”

  然后朝远处几个刘家子弟走去,身后则一直传来刘家汉子的惨叫声,这让几个刘家弟子不寒而栗。

  “回去告诉刘家娘子。”魏心嚣张的说道:

  “要想让她汉子活命,就亲自拿着之前藏起来的地契来我魏家赎人。”

  就这样,魏家通过简陋但是十分有用的手段,既解决了李执所率领的兵卒,又再青阳县再次立威,这样李执的处境岌岌可危,是生是死,都在魏家的一念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