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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门下东南(1/1)

  一连好几日,尸丁和陈庆皆是默默无声的走着,陈庆坐在白泽化身的牛背之上,尸丁再前开路。

  牛背上的陈庆,手里捧着墨笔和纸,下面摆放一块夹板,手里在构思着。

  纸板上留下一连串符号,旁人皆不懂,就连尸丁前些日子也询问过,陈庆只是回道,将语言归纳而已。

  两人一牛,往东南方向去了。

  一连几日,尸丁也是有些疲倦,连日而行,颇有疲倦。

  “老爷,这火云洞还有多少时日啊!”没有明确的路程,让尸丁有些绝望,虽说祖上是仙圣,但他却是一介凡人。

  “不知!”

  陈庆的回答让他无语,转而看前方,心中还是有不忿的。

  “你每日坐在牛背上,又不需要下地走路,当然不知走路的辛苦!”虽说心里嘀咕,小小的发发牢骚,但是想想后面还有一个催命的轮回圣人,尸丁也只能咬咬牙,坚持走了下去。

  此时已是三月,天气也渐渐热了,火辣辣的阳光不停的照耀着,前头的尸丁实在热的受不了了,便开口说道:“老爷,天气着实炎热,不如找个地方休息吧!”

  陈庆自是无碍,天公作美,陈庆头上一直有块白云,替他遮住火辣辣的阳光。

  只是看到尸丁几乎被汗水打湿了衣衫,陈庆也非不体恤下属,便就点头同意。

  “老爷,就那镇子如何?”尸丁手指,陈庆顺着方向较忙看去。

  这是一个镇子,镇子之下有一处大门,是入镇之门,门下宽大,不仅能遮风挡雨,还能避暑纳凉。

  门上写着灵台镇,门下就有一乞儿一樵夫和一老叟似乎在纳凉讨论什么。

  “是灵台镇!这是来到楚国管辖下的宋国了!”陈庆说道。

  自出发之前,陈庆就看遍了大商的地图,从东夷到有苏,从大商到四大诸侯国。甚至每一国在地图上的标志性建筑,陈庆都记下了。

  这都得益于陈庆过人的记忆力。

  尸丁牵着牛,来到了灵台大门前,望着下面乞儿樵夫和老叟唾沫横飞,尸丁有些不自在。便就牵着陈庆往镇里走!

  陈庆自他表情中看到了不屑,心中苦笑,若将此时神州划分人与人之间也是及其不平等的。

  商人第一等,四大诸侯国人第二等,附属国第三等,奴隶第四等。

  这仅是平民之间的划分,若是加上贵族,更甚!在尸丁眼中,陈庆是圣人,地位几乎与人王相当,乃世间最为尊贵之人,岂能与乞儿樵夫和老叟同居一门下。

  “尸丁,且慢!”陈庆喝止住尸丁,说道:“我等既然隐藏身份,就不要在乎许多,无论乞儿还是樵夫,亦或是老叟!皆是我大商子民,岂能有偏见之理!”

  尸丁听到陈庆的话!这才停住脚步,在门下寻了一出台阶,用衣袖擦拭干净。

  陈庆见状,从牛背上下来,轻轻对着台阶一吹,就地坐下,还是很靠近乞儿樵夫和老叟三人,似乎想听听他们在争论什么。

  见到陈庆过来,三人仅是看了一眼,又继续争吵起来。

  “是老大的错!老大该死!”樵夫说道。

  “是女人的错!女人该死!”老叟说道。

  “是老二的错!老二该死!”乞儿说道。

  “你这乞儿,仅是当日老大施舍你几口饭吃,便就帮着老大说话!”樵夫斥责。

  “胡说!分明是老二天天从你这拿柴,你才帮老二说话,冤枉老大!”乞儿同样一本正经的说道。

  “不明事实!明明就是女人不守妇道,勾引老二,分明是女人的错!”老叟摇了摇头,一副不清真理的看着乞儿和樵夫。

  陈庆听着,云里雾里,站在一旁,便就开口询问道:“敢问三位,究竟是何问题,让三位如此执着!”

  那三人望了一眼陈庆,也不理睬。这让尸丁有些生气!

  自家老爷可是圣人,岂能容这帮人放肆!

  “瞎了你们的狗眼,也不看清我家老爷是谁!便就如此无礼!”

  “好了!尸丁!不知者无罪!”陈庆止住尸丁要说话。

  很显然,经此一役,老叟三人也是明白陈庆身份不平凡,便就开口像陈庆说明来龙去脉。

  最先开口的是樵夫,他说道:“贵人,事情是这样的:今日我去打柴,发现镇子上有钱有势的人家老大躺在地上奄奄一息,便就带他去贵族府上报了案!若非是我,老大早已性命堪忧!结果却是老二打伤了老大,因我报案!反怪我说是我害他,若非老二自首,我以入了牢狱!”

  “这位贵人休听这砍柴的胡诌,真实情况是这样的:今早我见一妇人慌忙逃窜,便就询问她可有危险,结果这妇人慌乱,我道这妇人定有大事,于是便就拿下妇人,不多久就看到贵族府来人,说是这妇人不守妇道,勾引老二,害了自家丈夫!还是多亏我出手,方能拿下重要人证!”老叟提起这事,觉得自己就是一个英雄。

  “贵人莫听他二人瞎扯,我今日亲眼所见老二满身是血,一脸慌乱,若非我用计留下老二,让贵族府兵拿下老二,怕老二早已逃之夭夭!却是老二因贪图嫂嫂美色,想要独占,便就害了老大,若非是我,老二这真凶便就逃了!”

  这三人各执一词,陈庆听了,只是这三人为何如此执着的认定他人私德错,人为老大老二还有女人该死呢?

  “你们这三人莫不是在争功?方才定此人生死?”陈庆一脸疑惑的说道。

  “尤岂是如此,这事三位贵族老爷也说不准,这都请去国君了,我等三人皆是目击者!若我等三人一致,便能定了谁的罪孽!”三人中,老叟开口说道。

  陈庆整理了一下,突然发觉无论是樵夫还是乞儿,他们都和老大老二有间接关系。

  乞儿曾受老大恩赐,能讨到钱财活了下去。樵夫的柴火专门卖给老二,让樵夫一家有稳定的财产收入。

  “敢问老叟,即是如此,无论乞儿还是樵夫,都是仰仗老大老二生活,您为何执意认为女人该死呢?”

  乞儿就是一个百事通,生活在镇上乞讨,他自是知道很多事情。

  “贵人有所不知,这老大和女人的婚事乃是这老叟促成的,若女人真实勾引老二,谋害老大,老叟就要但上婚配不淑之名,要被罚钱的!故此只有女人死了!这老头才不会被罚钱!”乞儿说道。

  “贵人休听他胡言乱语,这乞儿每日受老大恩惠,老大一死,他也要饿死,只有老二死了,老大方能解开心结!他自然也是不用饿死!”

  老叟说着,指向樵夫,继续说道:“这樵夫也是,他家的柴火,除了老二收,别人都不愿意要,没了老二收柴火,今年他一家也得饿死!”

  是的,表面很混乱,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和利益,陈庆突然间觉得很有兴趣,便就对尸丁说道:“尸丁,随我去贵族府,看个究竟!”

  尸丁应声,前头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