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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番外15.路问×艾嫒 (1/1)

    虽然艾嫒实在是不搭理这个男的, 可是这个男的因为挑明了心扉, 毫无阻碍而满腔欢喜,此时此刻就算是一大盆冷水给他当头泼下他恐怕也还是笑的。
    走着走着,艾嫒就哭了——她觉得她今天的眼泪比过去二十几都多。
    路问因她这哭才乱了心神, 微一喟叹, 不让她继续走, 掰过她的身体逼她直面自己, 将像是思考了许久的话一一说出, 可为掏心掏肺, “从前我心悦你,可是不敢说,因为假如你不喜欢我, 那我这想法就如畜生一样,毕竟你是我妹妹。可是你知不知道,我喜欢了你多少年?久到我就记不清了……我隐隐猜测你或许也是喜欢我的, 但我……怪我, 是我太怯,不配为一八尺男儿。”
    他揽错揽得快极了, 动作轻柔,话音轻缓, 教人哪里还舍得去怪他怨他?
    艾嫒泣不成声, 支支吾吾道, “你也不知、我喜欢了你多少年, 你太坏了, 反正都怪你,不然我不至于这么难过。”
    她眼神飘忽,心虚不已。
    自己也有过错,她却是不认。
    路问轻笑,“对,都怪我,我用一辈子偿还,不知路夫人可愿意给我这个机会?”
    语调轻佻,一如她认识的他。
    她不让他牵手,通红着脸扭开身子,“谁是路夫人?你可别乱叫,我还是路小姐呢。”
    他笑声朗朗。
    压抑在心头不知道多少年的一块石头算是彻底搬开。
    艾嫒像是想起什么一般,“哦对了,你什么时候有空?”
    “随时有空,想干嘛?”
    “送我去和任少爷相亲呀。”她眨巴眼。
    一桩桩一件件,她都记着呢,她艾嫒最是小心眼的。
    路问:……
    他咬牙切齿的,“你敢去?”
    “怎么不敢?哟,你想反悔?这可是你亲口答应的。”她哼着瞪他,得意洋洋。
    “听闻那任少爷温文尔雅,长得那叫一个帅气,生意也做得好,家里挑大梁一样的人物,哎呀真想见一见……”
    他面露不悦,趁着夜色漆黑,竟就在这路边直接封住她的唇,不让她再说这些扎他心窝子的话。
    四瓣缠绵之间,隐隐有些话音泄出,“我错了……还不行……嗯?……”
    她心里不知有多高兴,多年夙愿得成,呕了一天的气又尽在他的一声声道歉中烟消云散。
    ——是呀,她也嫌弃自己太没出息了。
    不过,她肯定还要折磨他一下下。
    狐狸的尾巴舞得正欢。
    这时都深更半夜的,路长平和葛云荷都睡了,不忍心再扰他们起来,路问和艾嫒对视一眼,路问说:“去我公寓?”
    听到他公寓,艾嫒第一想到的就是他和向茜——潜意识就想到了,没办法,被他这一年给灌溉的整个脑子都是。
    路问一看她这眼神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她没去过,一次都没有。只有我和我妈还有清洁阿姨去过。”
    他着急忙慌解释得一清二楚的。
    还忍不住抱怨,“你从来也不说去看看。”
    艾嫒瞥了他一眼,意思是——我为什么没去你心里没点数吗。她以为那是他和向茜生活的地方,避之不及。而为什么这样以为?还不是因为他?
    路问讪讪地,“是我错。我也是怕我不应下和她的约定我妈又要继续让我相亲,还不如找一个向茜,反正她不喜欢男人。至于每每说和她出来,纯粹是替她遮掩。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
    他掷地有声地保证。
    他也不知道他这一年想的都是什么,做的这都是什么事。
    现在回想,太过混账,也不知将她伤的多深多透彻。
    从来不知,他深陷求而不得之苦时,她亦然。
    这一夜,他们什么也没做,只单单他搂着她睡了一觉。
    第二天起来回路家,路长平拿着报纸的手抖了又抖,眯着眼睛看他们,“你们……?”
    艾嫒有些郝然,没吭声,只一边往里走一边说:“哎呀阿姨,我饿了,有没有饭……”
    路问却是留下和路长平乖乖交代。
    路长平听罢,自然喜闻乐见,笑容都跳到了眉毛上。
    只是有一点——
    “那向茜?路问,你可不许脚踩两条船。”他严肃道。
    路问蹙眉,一一道来,只是叮嘱路长平务必保密。这事情关于向茜来说重要性不言而喻,他倒无心去毁了向茜。
    路长平愕然不已,吃惊得合不上嘴,“怎、怎么会这样?”
    “爸,现在社会很常见,你们的观念得与时俱进了。”路问劝了一嘴。
    路长平嘴角抽了抽,“知道了,肯定保密,进去吧。”
    他收起报纸,跟路问往里走,见葛云荷和艾嫒头凑在一块不知在说些什么,葛云荷喜笑颜开的,一见到他们,俩人像是触电似的立马分开。
    路长平&路问:……
    好的吧,我们懂。
    葛云荷今天格外开心,亲自下厨抢了阿姨的活儿,给做了一大桌子……艾嫒爱吃的菜。
    饭桌上不停夹菜给艾嫒,直到她碗里堆积如山才堪堪罢休。
    人家是丈母娘看女婿看不够,她一个婆婆看儿媳妇也是一个样儿,笑眯眯的笑个不停。
    “妈最高兴的就是看见你们在一起,真是了我一大心愿了。”葛云荷笑道,又问,“有没有想过什么时候结婚呀?”
    路问正想说还早,就被艾嫒轻飘飘撇过,“妈,这可不一定,以后再说,谁说谈了恋爱就一定结婚的呀?”
    葛云荷促狭地看了眼瞬间僵住的儿子。
    别的婆婆听了肯定是不高兴的,可她不一样。
    一来,艾嫒之于她,就跟女儿一样,在她心里地位真不比路问差什么,她这话说的也是在理,她不会因为路问是她亲生的就觉得艾嫒不对。
    二来,她养了艾嫒二十几年,自诩知女莫若母,艾嫒是真的爱路问,此时应该也是逞一时嘴快,气气路问,艾嫒心里巴不得跟他结婚哩。她也有几分笃定他们必不会分开。那么,儿女间耍脾气,哪里还用得着她去管?
    三来,儿孙自有儿孙福,抛开了说,他们在一起与否,与她又有什么干系了?
    是以她就跟看热闹一样地看着,乐呵的很。
    全然不管她儿子都快被这丫头当场气死了。
    路问等吃完饭她回屋拿东西,立马追了上去。
    路长平摇摇头,他儿子这道行太浅了些。
    到了楼上,艾嫒刚打开门他就压了上来,将她带进去,用脚勾上门,急不可耐地往她唇上啃了啃,语带威胁道,“听没听过一句话?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就是耍流氓?”
    艾嫒笑,“我就耍了,怎么了?”
    她险些笑出眼泪来。
    “不行,我可是良家妇男,确定了关系你就得负责。再说了,除了我,你还想嫁谁?”
    “可多了,比如……可以嫁任少爷呀。”
    这个姓任的还真是绕不过去了。
    “你敢嫁,我便敢抢。”他如纨绔一般霸道地说。
    她笑得欢快,嗔他,“霸王龙,强抢民女。”
    他又绕回原来的话题,“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她不置可否,一声不吭地往他唇上凑。
    路问哪里受得了这个,当即就赤红着眼动起手脚来。
    艾嫒心里记得,葛云荷说让她相亲的时候,让他送她去的时候,他毫不犹豫的一声“好”,对她而言就是毫不犹豫的一声拒绝。
    她且讨回来这一笔。
    哼。
    *
    路问以为她是开玩笑的,可是直到两人恋爱一年,他屡屡提出结婚,要么被她一言拒绝,要么被她转移话题,他才真的慌了。
    提起结婚的次数越发多了起来。
    最过分的是,她每每将他撩得野火烧不尽,又狡黠一笑,跟他说,她传统,必要等到新婚之夜才肯的。
    他真是对她无奈至极,拿她无可奈何。
    某日他出差回来,忙完了一通杂事,带着她去瑞士旅游,滑滑雪散散心。
    顺便再求个婚。
    她也熟稔地再拒绝一次。
    路问双手轻车熟路地在她身上点火,呼吸喷洒在她耳边,唇齿轻咬她耳垂,“又拒绝?”
    她一点不心虚地嗯了一声,却是腿软得险些站不稳,粉颊通红如红霞,醉人心脾。
    她轻推他,动作都显无力。
    路问笑痕更深,“什么时候答应?我真的…忍不住了呐。”
    魔鬼。
    艾嫒闭了闭眼,他真的太折磨人了,她忍得有些艰难,真是一不小心就被他迷倒,然后点头答应了。
    “不,你可以忍住的,路大少爷。”她唤他,说着说着,自己又笑得不行,略有挑衅意。
    他一个翻转,大掌覆于她腰肢之上,将她置于身下,声音低沉嘶哑,“不想忍了。”
    她奋力推开他,起身跑了。
    他躺在床上,作大字状,沉沉地嘘了口气。
    磨人的小妖精。
    *
    在路问生日当晚,和叶圣阳他们玩了一通,俩人到深夜才回到公寓。
    路问鞋都来不及换,一把搂住她,轻笑,“你说回来再告诉我送我什么礼物,礼物呢?”
    艾嫒红唇一勾,反客为主,搂着他脖子,仰头轻咬他的喉结,媚声肆意,眼波流转间已是无限风情,“把我,送给你,如何?”
    这声音,全天底下怕是没几个男人能抵得住。
    路问当场就疯了,双目赤红不已,打横抱起她就往卧室大步而去,步履快而生风,回卧室路上,衣服裙衫落了一地,可见其之急切。
    *
    让路问郁闷的是,即使那一夜他们已有了夫妻之实,可她依旧不同意求婚——不管他准备得如何精心,如何盛大,她一概不理,只管拒绝。
    可惜,他路大少爷就是得那上天眷顾之人,不过一夜,竟让她怀了孕。
    她这鬼灵精,算了一切却因到底没有经验,买了个仿的避孕套。
    她送“礼”送得突然,他那里避孕之物皆是没有,天雷勾地火的时候她说,没有避孕套就不做,急得他满头大汗她才娇笑着拿出她准备好的避孕套,得意地等着他夸。
    他哪来的心思夸她买了避孕套,也没有心思怪她故意磨人,火急火燎地就摸索着用了。
    他用都用了,诚意十足,却……
    不成想,是她买的避孕套的问题。
    艾嫒拿着检查结果怔怔说不出话来。
    他却是勾了唇,暗搓搓地感激了一番天地,搂着她商量,“要不,咱们结个婚,给这孩子一个名分?”
    他又委屈道,“也给我一个名分?”
    艾嫒因为肚子里这个小家伙,不得不半推半就地点了头。
    点完头也依旧皱着脸,一看就知她是心不甘情不愿的?
    路问高兴得差点跳起来,眸带欢欣地去瞧她的肚子,平坦之处已然有了一个小生命……一个帮了他大忙的神助攻。
    他当然舍不得委屈了他的宝贝儿,特地又安排了一场求婚。
    求婚、结婚,一切的流程顺利得惊人,艾嫒一个多月的时候检查出来的,四个多月就结完婚了。
    当然了,“神助攻”也没能让路问高兴多久,就折腾起了他亲爱的妈妈。
    孕吐来得汹涌澎湃。
    艾嫒吐得那叫一个天昏地暗,吓得路问夜里根本睡不好觉,屡屡想着要么不要这孩子算了。
    原先不知有多感激他的到来,如今看向他的目光都带着幽幽绵长的怨气。竟然这样折磨他的女人?识不识好歹?
    艾嫒的母爱却在这一刻被激了起来,硬是要撑着挺着生下,理由充分,“我都吐了半个月了,不要的话我不是白吐了?”
    ……好像很有道理。
    那就生吧。
    生下来后,再次让路问高兴不起来。
    他满心期待是个小公主,跟霍饶一家的喔喔一样可爱的女儿,可惜诞下的却是个臭小子。
    大院里阳盛阴衰,男孩儿多,不吃香,一直都是女孩子吃香,生了个男孩,葛云荷也唉了一声。
    不过男孩也是宝,众人很快又投入到喜悦之中。
    艾嫒给取名路匆。
    原因简单,怪他匆匆而至,打乱了她所有的步骤安排,可是到上户口的时候,她又不舍得了,给改了个字,唤作路淙。
    他来得再不巧,也是她的宝贝啊。而且,她和路问结婚……好像是迟早的事。
    她爱他,毋庸置疑。
    一切也差不多到了水到渠成的时候。然后——
    浪声淙淙,拍岸而来。
    艾嫒看着身边儿子恬静的睡颜,勾唇缓缓一笑。
    *
    从路淙出生以来,从艾嫒心生不忍和母爱泛滥决定了“路淙”这个名字以后,路问就有不祥的预感。
    果然,他在艾嫒眼里地位直线下降。
    她的眼里全部都是路淙了。
    孩子这种生物,一旦相处,就是爱意横生,多到恨不得时时刻刻与他在一起,离了一时半伙就是想念不已。
    艾嫒觉得她可真是越来越爱淙淙了,连他的脚丫子都亲的不亦乐乎。
    整个月子,虽然有月嫂和葛云荷,她也忍不住经常看看儿子,抱抱儿子,满心满眼,没有一点空隙。
    路问安慰自己,她一定是刚做母亲,觉得新鲜。
    可是,月子结束,她也依旧如此。
    路问的心情很沉重。
    四十天左右,他终于忍不住控诉,“艾嫒!你看看你自己,都变成什么样了?!”
    艾嫒被吼得一惊,下意识往全身镜跟前站。
    她怎么了?
    月子里科学营养饮食,加上产后细心调理,虽说也是胖了,但是身材并没有走样太多,脸上也没有出现什么奇奇怪怪的斑斑点点,在宝妈们里已经是幸运得不能再幸运的了。
    他这话问的,倒是莫名。
    “变成、什么样了?”她犹犹豫豫带着点害怕地问,生怕他说出什么她不想听的话。
    “你看了上下,也忘了看你的眼睛。”他提醒。
    可这提醒就跟没有一样。
    艾嫒一头雾水,再去看镜子,也是没问题的,眸如秋水,含情脉脉,没有眼角纹,没有眼下细纹,也没有黑眼圈,一点问题都没有。
    路问终于忍不住控诉,“你整天围着路淙,你的眼里都是路淙,还有位置留给我?你还看得到我吗你?”
    委屈至极。
    场面有一瞬间的静默,艾嫒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绕了一大圈原来是想说这个。
    想笑,又觉得太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