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铳,放炮仗,大红灯笼开路,大红桥子八人抬,轿子里盖着红色面纱的人被这浓重的梅花香刺到,皱着眉悠悠转醒。
躺靠在轿子上的正是唐安乐,他醒来时只觉得胸闷头晕,喉咙里像堵着什么东西一样。
唐安乐忍下不适,奇怪的把自己面前晃动着的红纱往后撩去,环视了一圈这四四方方的足以容纳好几人的轿子。
“这去天堂的交通工具是轿子?”唐安乐明明白白的知道他自己这破身体活不过二十一岁,手术前就做好了准备,他应该是手术不成功,死掉了吧。
没等唐安乐反应过来,轿子已经落地了。
“夫人,到了,下轿吧。”一个粗厚的妇人声音。
‘夫人?!’唐安乐惊呆了。
轿外的妇人不耐烦的多喊了几声。
“下、下来了,”唐安乐良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放下面纱,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撩开帘子。
这时,人群中一个黑色身影一闪而过。
唐安乐被这头上的面纱挡着看不清路,人还晕乎着,迈出的腿踩了个空,人直直的往前倾去,以为自己会摔个狗吃屎的唐安乐闭紧了眼睛,没想到意外的摔进了一个厚实温暖的怀抱。
“夫人,看来这药只是让你脚下虚浮了而已啊,”一道悦耳男声灌入了唐安乐的耳朵。
“什、什么?”唐安乐连忙站好,没想到又踩到了过长的衣摆,整个人东倒西歪的。
离子渊负手而立,一身红袍反衬得他身姿修长挺拔,气质不俗,眼皮微微往下一睨,心里不由得暗想,这么笨拙的人就是太子和丞相那边派来的奸细?
“进去拜堂吧,”赢子渊见人站都站不稳,鬼使神差的伸手去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