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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 18 章(1/4)

      青灰色的院墙边,玉兰花渐次绽放,枝叶蜿蜒至墙头,在风中轻微晃动。
      但这幅清新淡雅、浑然天成的水墨画,与坐在墙头的少年相比,却只能沦为陪衬。
      素色窄袖襕袍,还特地穿成了时下流行的翻领款式,衣襟和衣摆绣着暗纹,低调却不失考究。蹀躞带勾勒出腰线,再往下是一双修长的腿。
      他侧身而坐,曲起一条腿,手臂搭在膝上,虽是姿态放松,却依旧维持着优雅挺拔的身形。此情此景已足够赏心悦目,更不用说那张祸国殃民的脸和含着微笑的桃花眼。
      颜珞笙前世看惯了姜义恒缓带轻裘的模样,记忆中,他大多时候都穿着朝服或礼服,即使是在崇文馆,也是一袭庄重的深色宽袍大袖。
      还从未见过他这副打扮。
      更令她意外的是,他的轻身功夫竟如此到家。
      院中寂静,她自认听力也不算差,却完全没有觉察到他是何时出现。
      前世他总给人一种文质彬彬的印象,修缮典籍事必躬亲,每年行围狩猎却避而远之,后来击溃天渊,也只负责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
      长此以往,她几乎忘记兄长曾多次提起,宣王的骑射功夫堪称一绝。
      他的祖父和父亲自马背上得天下,骨子里从来不是什么文弱书生的血液。
      但无论如何,即使在她最天马行空的想象中,都不存在眼前这副画面。
      宣王殿下以实际行动告诉她,比草地打坐更稀奇的是爬墙。
      颜珞笙啼笑皆非,礼尚往来道:“殿下才是雅兴。”
      放着好好的正门不走,非要做墙上君子。
      姜义恒仿佛看穿了她心中所想:“昨日颜小姐以钻墙洞为由,自称配不上我,所以我决定也在你面前翻一次墙,算作扯平。如此一来,你我凑齐了‘飞天遁地’,岂不是天造地设的一双?”
      颜珞笙:“……”
      这是什么邪门歪理?而且她看着他四平八稳地坐在那,在墙头白玉兰的映衬下,宛如画中走出的翩翩公子,再想想自己昨日灰头土脸的模样,完全不觉得这算“扯平”。
      她维持着淡定,不答反问:“殿下大驾光临,难道是特意来拿臣女寻开心的?”
      “岂敢。”姜义恒从墙头纵身而下,落地轻盈无声,话音都未有丝毫波澜,“昨日我与小姐约了‘回见’,自然是要信守承诺。”
      颜珞笙无言以对,一句人尽皆知的客套,只有他会当做约定。
      但理智告诉她,最好不要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否则以现在的他,极有可能说出“一日不见,如三月兮”这样的话来。
      前世每逢他暗示心意,她都是装聋作哑搪塞过去,而今时过境迁,这招居然不再奏效,她屡次推拒,态度昭然若揭,却换做他对此视而不见。
      这种单刀直入的攻势,她除了退避三舍之外,简直没有任何招架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