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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番外(1/5)

      乐平四年, 大年初一,一片彩霞迎曙日,万条红烛动春天。①
      因得元日朝会, 五岁的小太子萧时久不得不起了个大早,尽管在朝会过后困得睁不开眼了,还是执意要在午睡前去坤宁宫找母后。他由嬷嬷拉着小手晃晃悠悠进到屋内,软乎乎趴在地上行了个极其标准的跪礼:“儿臣,请母后安——呀。”
      半晌, 和睡着了般没有起来的意思。
      琼羽一身红金皇后礼服尚未更换, 凤冠簪髻宝珠垂额, 粉颊红唇光彩照人,她正撑着下巴拨弄算盘, 见到萧时久立马来了精神,上前抱起他, 学着他的奶声奶气笑道:“是我们糊糊呀, 瞧瞧都给困成什么熊样了。”
      “母后。”萧时久黏上琼羽, 每日都要纠正一遍对他称呼:“糊糊真的不好听, 您就不能和父皇一样叫我久久嘛。”
      “可是你小名就叫芝麻糊呀,不叫糊糊叫什么。”琼羽拍着亲儿子背,偷笑想:时久还没出生的时候,她就和萧云奕约好了,萧云奕起大名,她起小名, 等孩子出生的时候才能告知对方,无论咋滴都不改。
      于是当萧云奕满眼深情地告诉琼羽,时久是希望着他们一家人永永远远长长久久时,琼羽还没从生产的疼痛和委屈回过神来, 只瞅着萧云奕半白头发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呜呜呜呜就叫芝麻糊。”
      芝麻糖芝麻糕这么多芝麻玩意哪一个不比芝麻糊好听,咱皇后娘娘偏偏就挑了个最伤小太子形象的,萧时久还是个婴儿牙牙学语时,糊糊长糊糊短是挺可爱,可自从小太子知道了自己的小名是什么意思,他便总感觉身上泛着一股天生的黏糊磨蹭劲。
      就连父皇评价他的学业都会用与之搭配的损话:和狗皮膏药不相上下。
      虽然十几年后,口嫌体正直的萧时久最喜欢在没有别人的时候缠着母后叫他糊糊。
      “好啦好啦。”琼羽哄了萧时久一会,才想起来问:“你要做什么呀,赶紧回去补补觉,晚上还有烟火看呢。”
      萧时久两爪一伸,古灵精怪道出此行目的:“压岁钱!”
      琼羽:我就知道这困得不分东南西北的小子不是特意来找我的。
      萧时久张着一双圆眼打量琼羽:“母后莫非是忘了?”
      自在年前,萧时久知道了世上还有压岁钱这么一个乐子,琼羽便预感这孩子会一年比一年难蒙,几个铜板不好打发,给多了万一养出个小财迷,他还用不着那不是浪费吗。好在第一年她已有准备,保准让萧时久领悟到压岁钱珍贵的特殊含义,琼羽故作正色:“母后呢将今年的红包藏到了宫里的某个地方,糊糊要是不困的话,现在就去自己找吧?”
      “不困了!”萧时久还完全不知这个世界的复杂,他迫不及待地蹦高,还耍了个小聪明道:“儿臣要碧波姑姑陪着去!”
      碧波姑姑是除了父皇最懂母后的人,她一定知道小钱钱藏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