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5章 年少的梦(1/4)

　　下高铁后，从市区到镇上两小时，车程不算长，程雁脑袋靠他肩窝上酣睡，汗水将两人的体味互相交融在一起，搞不好中途还流了口水呢。
　　司机扯开嗓子提醒旅客终点到站时，她霍然梦醒，正对上他似笑非笑的眼眸，想到自己难堪的睡相，条件反射式地抓过书包挡住脸，下车避开。
　　林峰在后紧追：“我说，你能不能走慢点，太阳这么大，不打伞，不防晒，你想掉层皮啊。”
　　小站人不多，出了停车场是大镇主街道，程雁盯着前方路口大声反驳：“就是因为太阳大，所以才要走快点嘛，磨磨蹭蹭的。”
　　“哎，我给程爸打过电话，他来接我们，你能停下让我喝口水吗。”
　　林峰在出站口慢下脚步，七月烈日当空，他原想自己舒舒服服开车来的，程雁非说他车技不靠谱，要不然一溜烟开回乡下，钻进水库洗个澡，多爽！
　　程雁踮起脚尖往街道两边搜寻父亲的影子。
　　老镇南北不过五里地，楼房之间小道建得还算宽敞，衣食住行各类商铺应有尽有，八十年代初尚存服装厂、洗发水厂、皮鞋厂，经济相当活跃，很多本地人跑到广东一带进来时髦服饰皮鞋倒卖，引得本县及临县乡亲蜂拥而至，得了个“跳蚤市场”的美名。
　　后来，随着国家加大城市开放力度，到一九九八年左右，服装厂最后一批资产清算，老镇仅保留下一批靠传统皮鞋手艺吃饭的小作坊，从此好景不再。
　　不过，其江湖地位依然故我，依然是远近生意人聚集之地，往来频繁。程家的护肤品店便开在镇中心商业街，只是一家人还住在离这十分钟车程的乡下。
　　“雁儿，峰儿！”老远，一个中等身材的男人朝他们热情挥手，边挥手，边小跑，别在裤腰带上的钥匙哐当哐当很有节奏地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