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 8 章 (2/3)
永王脸都僵了。
这一刻,阮辞觉得非常完美。
这个死老太监,终于知道谁是主子,该配合谁演出了。
永王到底活了五十几年,脸皮厚得多,立刻说:“是侄儿想的不周,竟未想到皇爷爷的病情。”
他侧头看幽燕池,想从表情看出他站谁那边。
可幽燕池大部分时间都面无表情。
永王一咬牙,觉得自己演技不能输给阮辞这废物。
“把酒肉都撤下去。”
“乐伎也下去。”
他问阮辞:“请问小皇叔,茹素到几时。”
阮辞一脸虔诚:“直到父皇痊愈。”
他双手在胸口合十,阖上双目小声道:“希望老天爷能听到我的心声,让父皇的病痛减轻。”
永王吐血,觉得他简直无懈可击。
谁能信九十六病入膏肓的老头子能痊愈啊。
幽燕池道:“太子仁孝,感天动地,倒让我们做臣子的更觉德行有失。”
阮辞亲自倒了一盏茶:“幽相品德高尚,堪为孤之楷模。
父皇病重,孤年幼不知事,朝中事务尽赖幽相,昨日在幽相府中,观幽相生活之简朴,更让孤汗颜。”
“今日,孤以茶代酒,敬幽相一杯。”
他双手举茶杯。
幽燕池便站起来受了。
他修养好,又回敬阮辞一堆彩虹屁。
阮辞在肚子里搜罗了一通,找不着夸的了,干脆夸幽燕池年少有为,为国事操劳不结婚,感天动地云云。
幽燕池又回彩虹屁。
永王:“???”
这是谁摆的筵席?
他们俩什么时候勾搭上的?
席上只剩素菜。
两位皇室成员拼着为皇上祈福, 要戒荤腥,实则从小都是珍馐美馔养大,根本吃不了几口素菜。
这筵席没吃多久,就完了。
永王看阮辞在,觉得这实在不是跟幽燕池说事的时候,借口回家遣散歌舞伎,跑路了。
包厢内只余阮辞,幽燕池。
阮辞看着幽燕池清冷锐利的目光,有些心虚。
他感觉,宁无霜像他爸,有事就劈头盖脸骂。
幽燕池像他妈,有事就这么阴阳怪气看着他,等他自己坦白。
两个人就像两道枷锁,让他过得很不爽。
阮辞:“……孤……我……就是在宫里闷得慌,出来闲逛的。”
幽燕池慢条斯理吃着菜。
他小时候苦大的,吃素倒也十分习惯,边吃饭边说话也十分优雅。
“殿下可知永王为何约我见面?”
阮辞:“知道,就是为了陷害我,让我出些丑,他这次想拉你一起干。”
他看过书的。虽然他记不清永王这种比太子还路人的路人这次在搞什么坏事,但是他前期每次出来,都是干这些事,没跑的。
幽燕池看着阮辞的眼神变了。
他轻描淡写地问:“太子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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